徒有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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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堂 | 喜欢你

*禁转出lof,大概非常甜


1、

“三带二飞机。”

“嘿,管上。”


烧饼甩出一把牌,得意洋洋看向栾云平:“没想到吧,正好手里有一对儿。”

栾云平笑了笑没说话,曹鹤阳说:“过。”

“哎哎你能管上过什么啊?”

曹鹤阳虎躯一震,扭头见孟鹤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,嘴里叼着瓣橘子指点江山。

“去去去,观棋不语!栾哥的地主,我管个屁我!”说着把孟鹤堂手里剩下的大半橘子夺过来,跟烧饼一人分了一半。

孟鹤堂嚷嚷着“你们是下棋吗”一边跑走又搬来几个橘子,盘腿挪到栾云平坐着的沙发上,咬牙切齿:“栾哥,这俩不要脸的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你啊,别怕,我给你助阵,我剥橘子给你吃。”

栾云平收拢手里的牌,盯着孟鹤堂晾着的光脚丫子,“你袜子呢?”

孟鹤堂剥着橘子头也没抬,说:“刚洗水果的时候打湿了。”

栾云平伸手拍了拍,“那也别光着呀,不冷吗?”

“嗨,没事儿,这酒店不都有地毯吗?”他完整地取出一颗橘子,递给栾云平:“喏,可甜了。”

栾云平没说话也没接,孟鹤堂突然想起他刚拍过自己脚丫子,怪不好意思地哎呀一声,说我喂您得了,跟着掰了一瓣送到对方嘴边,栾云平垂眼,举着橘子的手指尖有点发红,兴许是剥橘子的时候过于卖力。

低头下,叼住了那橘子。

“甜吗?”

“甜。”


烧饼小频率地眨巴着眼,半晌,和曹鹤阳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。

大冬天跟着师父来北美巡演本就不易,为什么坐酒店里打个牌还是觉得冷。

孟鹤堂见战局中断,热情提醒道:“你们继续啊,该谁出牌了?”

栾云平气定神闲甩出四个K,脑袋偏向旁边:“再来一瓣。”


2、

抵达北美第二天,几个人时差还是没调过来,出门语言不通,晚上街上也没人,索性窝在酒店斗起了地主。

原本高栾饼四孟周三对搭档该一家出一个,结果周九良吵着要跟高老师讨教专业问题,而孟鹤堂打牌十打九输,宁肯退居二线端茶倒水,最后栾云平一对二,还赢了个盆满钵满。


“都是小孟儿捣乱的,本来我俩节奏挺好。”

烧饼对战局作出评价,跟曹鹤阳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。

孟鹤堂收拾着残局一脸无辜:“怪我呀?”

栾云平笑:“不怪你,你旺我。”

孟鹤堂笑嘻嘻的:“旺您好,我从前给他们凑牌搭子可输了不少,仰仗您给我出了口气!”

栾云平看他光着脚丫子在地毯上踩来踩去,怪晃眼的,就去夺了他手里的烟灰缸:“别忙活了,有人打扫的,你赶紧回去睡吧,把高峰叫回来。”

“高老师回来看到这一摊子烟头瓜子儿橘子皮的,像话吗?”孟鹤堂把烟灰缸抢回来,指挥栾云平:“您让让,别挡道儿。”

栾云平乖乖让了,说:“你怕他啊?”

孟鹤堂头也不抬道:“总教习嘛,我成绩不好,打小就怕老师,甭管教书的还是教别的,见着不自觉就要怕。”

栾云平坐回到沙发上,双腿叠交,由他去。


“那,你就不怕我啊?”他说。

孟鹤堂愣了愣,停下手,歪着头看栾云平,眨巴着眼。

“我看你还挺不怯的。”他说完,半推半拉地将孟鹤堂带到门口,“行了,去睡吧,剩下的我来收。”


3、

孟鹤堂臊眉耷眼地走,没两分钟又面红耳赤地回来。

栾云平满头黑人问号。


“高老师跟九良睡着了,我敲了两下没人应,怕把他们吵醒。”

栾云平向来和颜悦色的脸出现一丝裂缝。

孟鹤堂抓了抓头,“那个,我睡觉不吵的,您要不习惯,我跟烧饼他们挤挤去。”说着就要走,叫栾云平拎着后领子扽了回来。

“敢情我就这么刻薄啊,这屋里两张床还容不下一个师弟,要你去跟烧饼他们挤?”说完奇怪地看了眼孟鹤堂:“刚还说你不怯呢。”


孟鹤堂突然觉得总队长很有威严。


关灯睡下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了,孟鹤堂睡的栾云平的床,栾云平去睡了高峰的。

“他这方面啊,有点穷讲究。”栾云平说。

孟鹤堂忙不迭点头,总教习的床,他怕也睡不着。

“您不讲究吧?”孟鹤堂挨上枕头前问。

栾云平笑着摇了摇头,“睡吧。”

孟鹤堂感到一阵困意汹涌袭来,枕头上有栾云平须后水的味道,他觉得很好闻,不消两分钟就坠入了黑甜乡。


4、

隔天社里有安排,几个人起了个大早,除了高峰和周九良,个个都是呵欠连天,尤其栾云平,眼下乌青一片。

烧饼笑得嘎吱嘎吱的,“哥,您这卧蚕都掉苹果肌上了哈哈哈哈。”

孟鹤堂诚惶诚恐:“师哥,没睡好啊?”

栾云平给俩一人敲了一扇子:“该哪哪去,都围着我干嘛啊?”

周九良领着孟鹤堂走了:“孟哥,您说您打牌又不行,跟他们闹那么晚干嘛啊。”

孟鹤堂去揉他钢丝球儿:“你还好意思说,昨晚不是你把我关外头的?”

周九良咧嘴笑,笑出个眯眯眼,那是他撒娇的方式。

周九良撒娇孟鹤堂就没辙了,眼看着长大的搭档,半个儿子半个弟弟,没法儿置气。


栾云平收回目光,曹鹤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。

“栾哥,小孟儿挺好的吧?”

栾云平看着五队后勤一把手,一团和气的样子,叫谁都会放下戒备。


“这话说的,问遍德云社,谁还能觉得他不好啊?”

曹鹤阳点点头,“说的也是。”


5、

从洛杉矶到温哥华,气温只降不升,加上时差和巡演压力,一行人身体多少都有不适,相继有人病倒。

栾云平在群里交代,没什么事情就尽量多在酒店休息,养精蓄锐,全球巡演精神面貌很重要。

烧饼回:咱这身体好着呢,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,这就看出健身的好处了吧[骄傲]

孟鹤堂也是全须全尾的一个,本想跟着附一句,字都打好了,又删了。

他总觉得栾队现在是个没脾气的老虎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威了。

不敢造次。

这时候侯震出来说了句,难得出来一趟,总得出去吃个饭,话题才算告一段落。


烧饼下午就带着周九良出去找地道汉堡吃,曹鹤阳跟张鹤帆一伙儿打定主意往古董店钻,孟鹤堂不想吃汉堡对古董也不感兴趣,挂着烧饼的相机单枪匹马要出去拍街景。

他给烧饼发信息:我出去拍照了,吃饭的时候叫我。

烧饼立马给栾云平发信息:哥,帮我看着点儿孟鹤破坏堂,揣我相机出去了,回头别相机给我弄坏,人还走丢了。

栾云平收到消息边回边往外走:相机坏了修不就是了,多大个事儿?

烧饼:?????


孟鹤堂在酒店门口让栾云平追上了,一脸惊讶。

“您没跟他们出去呀?”

栾云平说:“你不也没跟他们出去。”

孟鹤堂挠挠头:“不是您说多在酒店休息,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出去拍两张照,跟他们碰头吃饭。”

栾云平:“行,那我跟着你。”接着又说,“我路痴。”


孟鹤堂这才想起来,栾云平的确是个路痴。当初给师父开车,没人指路,十有八九要走错,老天对高材生到底没那么慷慨,好歹还留了个缺憾。

孟鹤堂看着身边的栾云平,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


白天街上人车来往热闹非凡,孟鹤堂端着相机就没法顾栾云平,他老怕栾云平跟他跟丢了,时不时要回头确认一下。

栾云平说:“要不我给你拍,把街景一块儿拍进去,一举两得。”

孟鹤堂说:“那怎么好意思,要不我先给您拍。”

栾云平说行,叮嘱他好好拍,很不走心地拗了几个姿势,孟鹤堂又是扎马步又是蹲地的,搞了个满头汗,跑来给栾云平看预览:“师哥你看,大长腿!我拍得好不?”

栾云平掏出手绢儿给他擦汗:“不错不错,回头我发微博。”

孟鹤堂顺手接过来,凑到鼻子下闻了闻,眼睛一亮——是那股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:“好香呀。”

栾云平笑着拍他脑袋瓜:“出息样儿。”


后来栾云平微博真的发了这组照片,没有艾特孟鹤堂。

孟鹤堂第一时间刷出来还挺开心,那时候他们正跟烧饼一行人汇合,要去当地餐厅吃有名的鸡翅,一刷评论,都是夸帅的,还有一部分人好奇谁拍的。

我拍的我拍的。孟鹤堂心里大喊,终于发现栾云平并没有提到他。

突然就,好气哦。

于是挤到高峰和张鹤帆中间一屁股坐下了,栾云平一个没留神,身边人没了。

抬头发现孟鹤堂坐到了对面,举着叉子扎鸡翅,像在扎阶级敌人。


“听说他家变态辣翅普通人吃一个就歇菜,要不咱比比呗。”烧饼坐下没两分钟就闲不住了。

“比这干啥?”栾云平说,“你那破锣嗓子还上赶着糟践?”

“不至于不至于,吃不下就不吃了呗。”曹鹤阳说。

“曹鹤阳你就惯着他吧。”

“嗨,玩儿呗。”


于是开始玩儿。

高栾侯震声称年纪大不经辣,尝了一个宣布退出,抱着手坐山观虎斗。周九良张鹤帆硬着头皮撑到第三个,遗憾弃赛。最后就剩饼四和孟鹤堂挂着一副香肠嘴负隅顽抗。

张鹤帆拉着周九良说:“这小四爱陪着烧饼闹正常,你孟哥跟着瞎掺和啥?”

周九良也很疑惑,跟孟鹤堂喊话:“孟哥,你已经是第三名了,可以了,咱虽败犹荣。”

孟鹤堂让鸡翅辣得耳鸣,生理泪水不受控地往外冒,想说话,舌头早不利索了。

周九良看着他孟哥心生怜悯,正要过去帮忙,一杯牛奶落到了孟鹤堂面前的桌上。

“你过去坐。”栾云平对张鹤帆指了指自己的座位,从包里掏出手帕给孟鹤堂擦脸和嘴,“喝点冰牛奶,解辣。”

孟鹤堂心想,干嘛呀,香香的手帕弄脏了。

烧饼那厢也是辣得昏天黑地,不乐意地嚷嚷:“咋还区别对待呢,我也要牛奶!”

曹鹤阳抓了块面包塞他嘴里:“你就少说两句吧,冠军。”


6、

孟鹤堂最终因为吃辣太多而光荣拉了肚子。

周九良担忧地看着他面色惨白的搭档兼师哥,莫名生出一种孟哥很娇气的错觉。


孟鹤堂当然是不娇气的。

他可以斡旋于饭店各色人间迎来送往,可以在马场顶日吃土晒成黑煤球,可以顶着一副好皮囊台上使相百无禁忌,无论如何与“娇气”没有半点关系。


周九良说,“孟哥,要不找服务员要点药吧,您这都第五趟了。”他指了指洗手间。

孟鹤堂扶着腰狂摆头:“可别!说出去都丢人,拉完就好了。”

周九良表示赞同:“是挺丢人的。”

孟鹤堂有气无力踹他,瘫在床上刷微博——微博上一次刷新还停留在栾云平那条,他把称赞总队长帅气非凡的评论又刷了一遍,恨恨在下面回:长腿我照的,可是没人给我照,他们照我都是短粗。


周九良作为一个隐藏的网瘾少年,时刻洞悉着网络世界的变化。

当他在栾云平的微博底下发现孟鹤堂这条评论的时候,突然醒悟,孟哥娇气这事儿,恐怕不是错觉。


7、

十一月快走到尾声的时候,斗地主三人组与端茶倒水小跑腿的组合终于也濒临解散。

孟鹤堂和周九良国内有专场,必须先行回国。

演出不是天天有,最后一晚斗地主几人搞来两打啤酒边斗边喝,权当给哥俩送行。

孟鹤堂不会喝酒,打牌又不行,干脆揽下了倒酒的活儿。

栾云平招呼他:“小孟儿,过来我这儿坐着,赢了师哥分钱给你。”

曹鹤阳一把拽住孟鹤堂:“不准!你跟个善财童子似的,一过去栾哥都特么大杀四方!”

“这话说的,打牌看的是技术,咱不能迷信啊。”栾云平笑眯眯的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:“小孟儿来,我教你,这斗地主啊,斗的是眼光和胆量,牌面好,至多占五成。”

“这么玄乎?”

“是啊。”栾云平说,“坐下剥个橘子,我慢慢给你讲。”

曹鹤阳眼看着孟鹤堂一屁股坐到栾云平旁边,低声骂了句卧槽。


事实证明,孟鹤堂并不是一个好学生。

读书的时候在课堂上,他就总打瞌睡,如今老师换了人,也并没好到哪里去。

栾云平放平一条腿给他枕着,气定神闲出牌。

曹鹤阳跟着牌,看他:“栾哥,有些事儿您也太胸有成竹了点。”

烧饼无奈看了眼手里一把散牌,喊过。

栾云平出牌管上,笑了笑:“小四儿,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水到渠成呢?”

曹鹤阳叹气,扔了牌,“您艺高人胆大,这把我们输了。”


8、

孟鹤堂和周九良是早上的飞机,天没亮就得出发去机场。

酒店的地下车库灯火通明,周九良将行李放到后备箱,直接钻到商务车后排补觉。

孟鹤堂也放好了行李,也想补觉,但站在偌大的停车场内,莫名感到一阵小风在心口呼啦啦地吹。

突然就没那么困了。


手机提示有一条曹鹤阳发来的微信:别太想我们哦,回国见。

孟鹤堂回:这么早就醒了啊?

曹鹤阳:这不是怕你觉得没人送行寂寞吗。

孟鹤堂:我是那么矫情的人吗!

曹鹤阳:那你寂寞吗?

孟鹤堂:……

曹鹤阳:真没人送你啊?

孟鹤堂正要回你管得着吗,另一条信息进来了——


来C区428旁边的紧急出口。


发信人是栾云平。


孟鹤堂看了眼时间还早,跟司机打了声招呼,往C区走,没几步就瞧见栾云平站在楼梯入口的阴影处。

“师哥?”

栾云平从阴影中走出来,看清孟鹤堂,笑了笑,伸手去擦他眼角:“还困呢?挂着眼屎就跑出来了。”

孟鹤堂脸红了红,“您来就为了笑话我两句啊?”

栾云平手还停留在对方脸上,却不打算收回,顺势捏了把,说:“以后看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信息别问都不问一句就没头没脑就找过来,警惕性太差啊。”

孟鹤堂让他捏得有点痛,回嘴就没了好气:“这不看是您发的吗?谁没头没脑给我发这个啊?”

栾云平说:“我让你来你就来啊?”

孟鹤堂说:“您是总队长呀。”

栾云平说:“那我要不是总队长呢?”

孟鹤堂懵住了。

栾云平说:“我要不是总队长,我叫你来你也来?”


孟鹤堂突然发现这地方异常安静,静到能听到心跳的声音。

他看到栾云平不笑的脸——大多数时候栾云平都是笑着的,此刻他不笑了,站在他面前,就不敢放肆了。

他点了点头,郑重其事道:“你叫我,我就来。”


微笑重新在栾云平嘴角化开。

他走上前,张开双臂把对方整个揽进怀里,嘴唇贴着孟鹤堂的耳朵,轻轻吐气:“乖~”

孟鹤堂的脸,彻底红透了。


9、

孟鹤堂坐在商务车上给曹鹤阳回信息:你才没人送!

周九良被晨曦的光照醒,看到他孟哥捧着手机一脸娇气。


啧,栾哥厉害了。


10、

——师哥,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?

——在我发现你也喜欢我的时候。


o(*////▽////*)q


<完>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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